我在溪边洗着刚摘的野果子,红艳艳的果实在竹篮里滚来滚去。“傻小棠,你夫君过世都一年多了,怎么还戴着白花?”张婶子停下手里的棒槌,斜眼瞥我。“她哪记得清日子?脑子烧坏了的。”李婆婆挎着菜篮子路过,嗤笑道:“克夫的傻子……”说着,两个人笑作一团。我气鼓鼓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