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只有萧寒的弯刀劈开黑暗时的火星。
柳烟突然停下,从袖中掏出枚梅形暗器,上面刻着“死”字,这是血煞门弟子的最后手段:“你先走,我断后。”
语气冷静得可怕,像在说今晚吃什么菜,却在递暗器时,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“活”字。
陈遇春突然想起现代前女友离开时的眼神,同样的决绝,同样的让他无力挽留,但这次他没有松手,反而夺下暗器,塞进自己袖口:“当年我没护住我妈,现在我不会再护住你。”
黑暗中,柳烟看不见他的表情,却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,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,比战鼓还要急促。
地道尽头,萧寒的弯刀劈开黑暗,看见柳烟被陈遇春护在身后时,他的瞳孔骤缩——那个位置,正是当年他护着养母的位置,而养母临终前,也说过同样的话:“萧寒,活下去。”
“你可知她是谁?”
萧寒的刀指着柳烟,“她是血煞门前任副门主之女,清云宗悬赏三千两要她的人头,悬赏令上写着‘见梅必杀’!”
陈遇春看着柳烟,她咬着唇,指尖掐进掌心,却一声不吭,鬓角的白梅早已掉落,露出底下苍白的脸。
他突然笑了,笑声在地道里回荡,惊飞了栖息的蝙蝠:“那又如何?
在我眼里,她只是柳烟,是教我辨认草药的姑娘,是会在我熬夜时煮姜茶的姑娘,是让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觉得温暖的姑娘。”
柳烟的泪砸在他手背上,滚烫的,比血还热,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“烟儿,若遇手腕有月牙伤者,便随他去,那是老天给你的活路。”
此刻她终于明白,陈遇春手腕的疤痕,不是诅咒,而是命运的馈赠,是跨越时空的救赎。
第七章 商道权谋北上京城的马车上,柳烟望着窗外飞驰的麦田,突然从包袱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除了新做的布鞋,还有半块发霉的炊饼——那是她父亲当年在血煞门当差时,省下来给她的口粮。
“给你。”
她递过布鞋,鞋面上绣着完整的白梅,针脚细密,比她之前的手艺好太多,“我跟隔壁王婆婆学的,她说,男人穿绣梅鞋,能辟邪。”
鞋底还垫着层棉纸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“遇春平安”。
陈遇春摸着鞋面上的纹路,想起母亲临终前没做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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