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做什么！”
程婉妍冲进来的时候，黄毛们迅速扯好了蒋澜的衣服，盖住了伤痕。
蒋澜疼的没力气回应。
陆世轩则将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一刺，然后跪在地上。
“程总，救我！我带着兄弟们特地来和蒋先生打招呼，可他突然发疯拿刀刺我！说他的孩子是我害死的，我也不能活！”
“程总……”
一看到他手臂上的伤，程婉妍脸色一变，直接扶起陆世轩就往外走。
临走前，她看都没看蒋澜一眼，只留下冷冽的警告。
“蒋澜！你给我在这好好待着，等我回来跟你算账！”
程婉妍带着陆世轩走后，陆世轩那帮兄弟们也吓得走了。
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。
蒋澜缓了很久，才能动弹。
他没去找药治伤，只是麻木看着满地的碎片，颤抖着手，把破碎的礼物一个一个捡起来。
可碎掉的东西，却再也拼不好了……
就像他失去的孩子，再也回不来了。
等程婉妍回来，蒋澜刚刚把礼物捡完。
女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，冷漠吩咐。
“世轩被你刺伤，手臂要留疤，进医院后心情一直不好，他毕竟帮我怀上了孩子，蒋澜，你要么给他植皮，要么给他道歉，必须让他消了这口气。”
蒋澜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，提不起一丝的活人气。
他没有任何便捷，只麻木地张着嘴：“假如我给陆世轩植皮，你能告诉我孩子葬在哪里么？”
程婉妍声音哑在了喉咙里，两秒后才道：“可以！”
当晚，蒋澜麻醉耐药，在植皮室痛得死去活来。
他苏醒后，看着床边的程婉妍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告诉我……我的孩子葬在什么地方？”
程婉妍原本脸色难看。
但话落后，她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十度。
她看向蒋澜，眸光暗沉，幽幽问：“知道了孩子在哪，你是不是就要陪着孩子去死了？”
说到这里，她忽然就皱起了眉：“蒋澜，我已经公布了我怀孕的消息，很快，程氏集团的太子爷就会降生。”
“在这期间，你休想给我闹事。”
蒋澜先是怔了怔，忽然推开她失控道：“程婉妍，你说你会告诉我孩子葬在哪里，你不能说话不算话！”
“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！他死了，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！”
程婉妍对他的控诉无动于衷。
蒋澜心底涌出无限绝望，突然，他从病床翻身下去，跪在了程婉妍跟前。
“算我求你……”
“我只想知道孩子在哪，我不会坏了你的计划，你让我见见孩子吧？我给你磕头！求你了！”
“告诉我！求你！”
蒋澜对着眼前的女人重重地磕头！
一下一下，地板咚咚作响！
“够了。”
程婉妍忽得站起身，烦躁地撩了撩头发，居高临下的骂：“蒋澜，你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，你觉得你那死去的儿子愿意有这么个狼狈不堪的爸爸？”
蒋澜一顿，但很快又默不作声磕头。
只是撑在地上的手却控制不住发抖，就在他要撑不过去的时候，头顶才传来程婉妍凉薄的一句——
“城西墓园，288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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