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夜深露重,纪淮庭在外面断断续续地喊冷。什么都没盖,就一层单薄的衣服能不冷吗?我假装出去溜圈,发现他缩着脖子躺在长椅上发抖。他闭上眼睛的样子还是很好看,一如多年前在医务室里他阖眼打瞌睡的模样。我的心里蓦地柔软一块。我回房拿了块毯子给他盖上,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叹息,“再见了,纪淮庭。”像是临死